水槽尽头是一个小仓库,里头堆积了些残缺的桌椅啊什么的,那扇爬满了铁锈的门里,传出阵阵……窸窸窣窣,咿呀稀碎的声音。一开始声音很小,陈远还以为仓库里闹了老鼠。陈远脸上挂着水珠,还呆呆地听了一会儿……心想这老鼠得多大个啊,撞得木板嘎吱嘎吱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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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槽尽头是一个小仓库,里头堆积了些残缺的桌椅啊什么的,那扇爬满了铁锈的门里,传出阵阵……窸窸窣窣,咿呀稀碎的声音。一开始声音很小,陈远还以为仓库里闹了老鼠。陈远脸上挂着水珠,还呆呆地听了一会儿……心想这老鼠得多大个啊,撞得木板嘎吱嘎吱响。
野火烧(陈远)小说精彩试读
何原白出了教室,站在办公室门前,紧抿着唇,攥紧了拳头,似是犹豫不决。他深深呼吸了一口,终是敲响了门。
紧接着门里传来了声冷到极致的声音 ,“进。”
何原白开了门,站在门口,“沈老师……”
沈轲此刻正站着正面对着窗外,背对着他,闻言也不回头也不答话。
足有一分钟,沈轲才转了身看了何原白一眼,没什么情绪道,“有事?”
“……嗯。”
沈轲摘了眼镜,扔在办公桌上,随即一只修长的手解开了两颗衬衣领口的纽扣,“过来说。”
……
这边,陈远还在为沈轲误会他的事情伤心。
沈老师会怎么想他呢?伤风败俗?不知廉耻?
沈轲失望透顶的眼神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。他趴在课桌上,将自己发红发烫的脸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。紧紧闭着双眼,任由心酸的泪水把自己的长袖濡湿。
陈远埋头无声哽咽了一会儿,大热天的,又是泪又是是汗的,他觉得自己的脸被捂得快要起痱子了。
眼角哭得有些红肿破皮儿 ,咸咸的汗渍流过那地方时烧得慌。
他不想叫人看见他哭过的样子。
此刻别的教室还在上课,走廊里无人。他低着头飞快下了楼。
楼底下有一排用来涮洗拖布的水龙头 ,水龙头下是长长的水槽,再往下是钢筋水泥铺的青砖,青砖上不知道怎么搞得还有裂缝,缝很大很深。一不留神容易把脚卡在里头。
陈远正站在水龙头前,弯了腰往自己脸上拍水降温。
水槽尽头是一个小仓库,里头堆积了些残缺的桌椅啊什么的,那扇爬满了铁锈的门里,传出阵阵……
窸窸窣窣,咿呀稀碎的声音。
一开始声音很小,陈远还以为仓库里闹了老鼠。
陈远脸上挂着水珠,还呆呆地听了一会儿……心想这老鼠得多大个啊 ,撞得木板嘎吱嘎吱响。
陈远撇了撇嘴儿,脸也洗得差不多了,他用袖子抹了把脸,转身的时候……就把脚卡在了钢筋混凝土砖缝里。卡的还挺正,整个脚丫都嵌在了缝里,死死的。
操,这也太幸运了。
陈远翻了个白眼儿,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。青砖断面凹凸不平,密密麻麻,遍布如同尖锐刀尖似的石子。
还不能一下子抽出来。那很容易划伤脚踝。
正在此时,那仓库里的声音大了些……
粗喘,呻.吟。
怎么形容呢?又是痛苦又是欢愉。
陈远觉得不对劲了……
他抽拉硬拽 ,脚还是出不来!
“嗯啊 ,轻点……顾哥疼我,学长你疼疼我……”
“小骚.货……屁股翘高点……”
听不见,听不见!陈远默默催眠自己,努力和脚下的石缝战斗着。
陈远额角渗出了汗水。
那声音越来越高,越来越急。
“嗯学长学长,啊啊啊,呜呜呜呜,去了……嗯呜呜……顾哥疼疼我……去了啊——”
那柔媚的尾音拐了十八弯 ,带着哭腔,尖叫着飞上天际,简直爽的要死要活。
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吼,先前叫学长的男孩子发出了一阵颤抖的猫叫似的呜咽声。
结束了……
这边,陈远蹲在地上,依旧跟拔萝卜般扒着自己的小腿。他的脸已经爬上了两朵绯红的云。
不知廉耻!光天化日之下,竟然……竟然……不不不,他没听见,什么都没听见!
就在陈远低头奋斗的时候,旁边的铁门开了。走出来了两个人。
陈远压低了头,男孩子的撒娇声飘进了他的耳朵。
那个“学长”似乎是叫“学弟”先走,“我们一会儿体育课下课时得集合。乖啊,你先回去。”
男孩恋恋不舍地走了。安静了几秒后,陈远觉得,那个“学长”走向了他。
“这是谁呐,好生面熟……”语气十分玩味。
“……”竟然是顾予良!陈远有些吃惊。在他印象里,顾予良成绩好,老师们很器重,他也不大惹事,就是嘴巴很欠,仅此而已。
他没有想到,顾予良竟然胆肥嚣张到在学校角落……跟一个男生做.爱!
道德沦丧,人性泯灭……
陈远心中愤慨的功夫,顾予良就悠悠然踱了过来。
笔落惊风雨,诗成泣鬼神的描述,堪称一绝的好文。